“要炼什么丹？”火焰中的声音问道。
“可以易容的。”
“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没有副作用就行。”陈饮冰道“哦还有，帅一点。”
“......好。”
旁边有几个人听到陈饮冰说的话，发出慨叹。
“可怜的孩子。”
“不会真有人把炼丹炉当许愿池吧，不会吧不会吧。”
只是几息的时间，火焰里就再次传来声音。
“好了。”
“嗯。”陈饮冰点点头，却并没有急着去取。
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陈饮冰才打开炼丹炉，取走其中的丹药，直接转身离开。
留下旁边一众呆楞在原地的赌丹人。
“我没看错吧。”
“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绝对是他提前放进去的。”一个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炼丹炉边坐下。
“你干嘛啊？”旁边的年轻人挤过来“明明是我挤的比较近。”
“是我先坐过来的，你滚开！”
陈饮冰拿着丹药，躲到一处小巷子里服下。
他每次都是这样炼丹的。
火里的那个少女，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说是器灵吧，她却不是出现在某个固定的丹炉里，而是陈饮冰在任何地方炼丹都能遇到的。
说是妖怪吧，没有听说什么妖怪可以帮忙炼丹，而且还是想炼什么炼什么的那种。
说是什么术法把，也不可能，毕竟连师父都感知不到丹炉里的术法波动，或者是听到火焰里的声音，内四洲不可能存在这种人，而内四洲和外八州之间只可出不可进。
总之，陈饮冰也说不清她是什么，姑且称呼她为“丹”。
之前炼丹，陈饮冰都是拿诛杀的妖兽或者某些死有余辜之人献祭，但自己原来的丹炉都被春秋打爆了，在炼丹的广场上献祭，太容易惹来麻烦。
随着药力的散开，陈饮冰感觉到自己的面部一阵抽动，接着归于平静。
他也懒得去找镜子确认效果，丹给他的丹药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
不对.......
陈饮冰隐隐感觉到，这丹药好像还有点别的效果。
是什么呢？
他运起自己灵脉中剩余的可怜灵力，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过丹应该不会害他才对。
那么接下来该去哪呢？
陈饮冰蹲在路边，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
这时，街的另一边，一辆马车疾驰过来，在大路上奔驰，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路上其他的车和人都忙不迭如避瘟神般的闪开，溅起一阵尘灰，落在陈饮冰的脸上。
“这么嚣张吗......”陈饮冰抚开尘土。
要是两百年前，自己派殷天然坐镇玄武城的时候，哪有人敢这么张狂。
“嚣张？兄弟你才是真嚣张。”旁边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拍了拍陈饮冰的肩膀。
“哦？”陈饮冰挑了挑眉毛“怎么说？”
“那车可是越溪剑宗的......”那年轻人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听到后才低声道“以后说话注意点。”
说完便匆匆离开，似乎生怕有什么事连累到自己一样。
“越溪剑宗吗.......”陈饮冰喃喃道。
......
两天后。
一艘小船在江边靠岸。
“客官，姑苏到了。”
“嗯。”陈饮冰从船舱里爬起来，打了个哈欠，把买药材之后剩下的银子都丢给船夫。
“不用这么多的.......”船夫看到银子，愣了一下，就想递回来，却发现陈饮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跃上了岸。
看着陈饮冰的背影，船夫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这可够他们家买不少粮食了，说不定自己再努努力，还有机会送女儿去书院读书。
他正畅想着，却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那个。”
船夫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去，正是刚才那个船客。
他下意识就想把银子收起来，收到一半却又拿出来，拿到一半又往回收，最后手呆在空中。
“那个，越溪剑宗往哪走？”陈饮冰问道。
“啊......往南，姑苏城南城门出城再继续往南走。”
“好的。”
陈饮冰再次跃起，很快消失在船夫的视线中。
......
姑苏城内。
陈饮冰一边往城南走，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这只是路过，就看到好些个越溪剑宗的所谓弟子和依附势力在街头飞扬跋扈的场面，路过的百姓连说也不敢说一句，只敢点头哈腰的赔笑。
而就在此时，他的面前就有一个穿着越溪剑宗白袍的男弟子当街抓住一个女孩，掳上马往南跑过来，旁边的仆从们一边笑还一边吹着口哨。
他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把殷天然逮起来好好揍一顿。
当然，在那之前......
陈饮冰脸色一凛，一脚踹在那男弟子所骑之马的左前腿上。
伴随着一身嘶鸣声，那男弟子就从马上飞了出去，同时飞出去的还有尖叫的女孩。
陈饮冰跃过去，接住女孩放到一边。
“谢谢......”女孩虽然嘴里说着谢谢，但眼神里充满了担心。
显然，她并不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比她还小的少年在动了越溪剑派的人之后还能走出姑苏城。
但陈饮冰并没有回答她，而是一个侧身，躲过了身后快如寒芒的剑锋。
“哦？”那男弟子对于陈饮冰能躲开他的刺剑颇为意外“有点意思。”
陈饮冰也有点意外，这男弟子能够这么快稳住身形并且出剑。
那男弟子的仆从也跟了上来，下马提着剑朝陈饮冰砍来。
跟在最前面的两名仆从都只是第二境，那男弟子则是第三境，但他们的剑术都非常好，看得出基本功很扎实，而且出剑颇为诡异，配合得也颇为默契，三人夹击，恐怕一般的第五境高手都很难应付。
与此同时，其他的几个仆从也拔出剑冲上来，似乎生怕被抢了功劳。
但这些剑术在陈饮冰看来.......
雕虫小技耳。
毕竟连殷天然的剑术都是自己教的，而这些人恐怕都算不算殷天然的徒弟，只能算是外门弟子。
而在那男弟子的眼里，只见面前的少年几乎只是几个侧身加上步法，就躲开了他们的自以为致命的杀招，甚至还能让他们练习已久的剑阵互相砍在一起，完全形不成之前的配合。
他们甚至连衣角都碰不到。
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他的心里也充满了恐惧，心一狠，一剑砍向旁边那个刚才被陈饮冰救下来的女孩。
叮的一声，男弟子的剑在空中转出好几圈，剑锋朝下插在地上。
“现在到我了。”
陈饮冰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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